大音希聲｜我兒子都穿熊穿過的衣服：郭英聲的寶物收藏

在尼泊爾，一位覺得和他很有緣的喇嘛送了他兩塊美麗的石子，許多號稱有一點「特異功能」的朋友抓了之後都說有感應，他本人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，但還是將石頭當成幸運物一般攜帶著到許多地方旅遊。

賭運不錯的他也收集了各國賭場的 casino chips、entrance ticket，以及舊式的行李吊牌和各國鈔票。「法國是藝術大國，你看他的鈔票上沒有政治家，都是思想家、文學家、藝術家等，例如《小王子》的作家聖修伯里和作曲家杜布西。」

旅遊中也許曾有無數紀念品，其中他留下了一把在法國買的飛刀，如今拿來切水果；甚至也留下了某年意外受傷時的石膏，擺在各種收藏品中特別顯眼。郭英聲也非常喜愛搖滾樂，收藏了 The Beatles、John Lennon 的樂譜和多把吉他。

郭英聲的辦公室裡也放有許多他的舊相機，每一台都曾伴隨他出征，在公、私領域中留下令人驚豔的創作。「拍 fashion 拍最多的，就是這台  Pentax 6x7！」

又上面擺著大兒子送的玩具公仔女郎的（一旁的騎車小人玩具則是小兒子所送），則是名機 Hasselblad。Hasselblad 是第一個上月球的相機品牌，為瑞典的機身、德國的鏡頭，也是六零年代最好的鏡頭。「在當年買這些相機的錢，真的可以買一棟房子了！我的好友攝影家謝春德，當年他爸爸賣了田給他數十萬叫他到台北創業，結果他全拿去買各類名牌相機……好在他現在藝術圈也很有名氣了哈哈哈！」

郭英聲熱愛槍擊，槍擊和拍攝似乎有著神秘的共通點，都是「shooting」，而他射擊和拍照一樣快狠準，強調直覺瞄準而不喜歡猶豫不決。「這把是 M4A1 衝鋒槍，你們可能也不知道，台灣是做空氣槍做得非常好的國家啊！」

另外一項特別的收藏品，就是泰迪熊，和空氣槍的愛好形成強烈對比，顯示出他既冷又熱的兩面性格。這隻陪伴他幾十年的老熊 Tuggy，表情極為逗趣，臉上有著討喜的傻笑，和郭英聲竟也有幾分神似。

「我兒子都穿熊穿過的衣服！」原來泰迪熊們身上穿的衣服，是在童裝店買來的，但兒子出生後，就先給兒子穿；兒子長大穿不下後，又回來給熊穿。「因為熊長不大啊！」熊和兒子間可愛的關聯令人莞爾。而 Tuggy 頭上戴著的是第一代專門聽 FM 的 Walkman，現今已很少看到，不知郭英聲以前是否都和泰迪熊一起分享搖滾樂呢？

Tuggy 旁邊這件英國手工製的夾克讓郭英聲愛不釋手，原來他喜歡看起來皺皺舊舊的衣服。「像不像吸血鬼穿的衣服！」喜愛簡單色系的長袖襯衫、外套的他，人如衣裝一樣樸實又不失性格。

人生經歷不少次遷徙和離別的他，仍將這些寶物收藏得很好。似是念舊，但說到有沒有哪一樣是真的完全無法割捨的，他又笑著說：「其實也還好嘛。」在郭英聲疏離、冷冽的作品背後，看似孤絕之境，亦是某種平穩和灑脫。